作者：Peng SUN，Foresight News
前兩日，在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SEC）的要求下，貝萊德、ARK 21Shares、VanEck、富達、灰階、富蘭克林鄧普頓等發行商相繼提交最後修改的ETF 申請文件。尤為引人注目的是，發行商們爭相降低ETF 費率，甚至個別機構提出在前6 個月採取0 費率等豁免政策。
同時，美SEC 主席Gary Gensler 也兩度推文提醒投資加密資產的相關風險。市場行情方面，自1 月9 日0 時起，比特幣相繼突破45000、46000、47000 美元。目前，比特幣價格已維持在46,842 美元上下。
機構的降費潮、SEC 主席的陰陽提醒以及比特幣價格的上漲等種種跡象表明，合規的比特幣現貨ETF 似乎真的通過在即。多空拉鋸的焦灼時刻，ETF 費率大戰（Fees War）令人咋舌。那麼，這個費率是什麼，機構卷費率用意何為？與傳統ETF 相比，比特幣現貨ETF 費率水準如何？在低費率的背後，對投資人來說，低費率就是真的賺嗎？
一、Sponsor Fee 是什麼？
在比特幣現貨ETF 中，發起人費用（Sponsor Fee）最早出現在公眾眼前是2023 年11 月20 日，當時ARK Invest 在其比特幣現貨ETF 申請文件新增發起人費用（Sponsor Fee）費率，最初費率為0.8%。
Sponsor Fee 與基金的發起人（Sponsor）有關。發起人負責管理與控制基金，負責基金的營銷，而發起人費用（Sponsor Fee）則是用於支付管理ETF 的費用，包括託管成本、管理人員工資、買賣證券成本、法律支出等。
二、費率戰，大勢所趨
1 月8 日開始至9 日，11 家申請比特幣現貨ETF 的機構發行商均在最後的修改文件中持續降低費率，在比特幣ETF 市場引發「降費潮」。截至1 月10 日，各機構最新費率如下（依費率由高至低排列）：
- 灰階：1.5%
- Hashdex：0.9%
- Valkyrie：0.49%
- 富蘭克林鄧普頓：0.29%
- 富達：0.25%
- VanEck：0.25%
- 貝萊德：前12 個月為0.2%，12 個月或AUM 至50 億美元後上調至0.3%
- Galaxy Invesco：前6 個月為0，6 個月或AUM 至50 億美元後上調至0.39%
- Wisdomtree：前6 個月為0，6 個月或AUM 至10 億美元後上調至0.3%
- Ark/21Shares：前6 個月為0，6 個月或AUM 至10 億美元後上調至0.25%
- Bitwise：前6 個月為0，6 個月或AUM 至10 億美元後上調至0.2%
圖片來源：James Seyffart
11 家機構，豁免後有8 家費率低於0.4%，而所有機構在豁免後的平均費率則為0.478%。
事實上，自1997 年以來，全球ETF 費率（主動型與被動型）降低已是不可逆的趨勢。譬如，美國著名費率卷王Vanguard、Schwab、貝萊德的iShares 等ETF 費率甚至低至0.03% 左右。另外，根據美國受監管基金的主要協會之一投資公司協會（ICI）觀察，股票ETF、債券ETF、共同基金等各類ETF 費率在過去26 年降幅大多超50%，低於0.1% 的比比皆是。根據2021 年火幣研究院研究數據顯示，美國ETF 平均成本（含管理費）約為0.44%。由此觀之，美國發行商們在比特幣現貨ETF 降費方面處在平均水準，此乃美國ETF 環境使然。
但如果與世界其他國家/ 地區做比較，那麼美國則明顯較低。譬如，以BTCC 為代表的加拿大比特幣ETF 費率為1%，而歐洲現有10 個最大的比特幣ETP/ETN 的平均費率為1.047%。
考慮到加拿大、歐洲的用戶與資金體量均無法與美國匹敵，而在同等情況下美國用戶更加青睞ETF，並傾向於低成本ETF 產品，也就不難理解美國機構發行商在比特幣ETF 費率方面的內卷。畢竟，美國作為全球第一大ETF 市場，在同質化競爭下，降費是ETF 的必經之路，比特幣也不例外。
三、降費潮，便宜就是賺？
降費為了吸引更多的用戶、資金與市場份額，但低費率一定是便宜的嗎？
「當費率低於成本，如何透過管理基金賺錢？」這是Custodia Bank 創辦人兼CEO Caitlin Long 對比特幣現貨ETF 降費潮提出的疑問。
Morningstar 全球ETF 主管Ben Johnson 也表示，「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如果你免費獲得某些東西，那麼你很可能會透過付費購買其他東西來補貼它」。通常來說，零費率ETF 會透過向客戶出借股票、銷售其他產品或提供較低的現金基金利息來賺錢。但比特幣現貨ETF 是否會面臨這樣的問題？發行商會採取哪些方式賺回那部分收益？不得而知。
低費率也引起了Tether 與VanEck 策略顧問Gabor Gurbacs 的擔憂：「當我賺很少甚至賺不到錢時會很害怕。發行人會尋找其他賺錢的方式（證券借貸、交易等），我個人喜歡預先收取更高的費用，並提供明確和可持續的激勵措施。如果可能的話，深入研究總持有成本。但ETF 費率戰並非如此。人們喜歡看到數字是低的。」
當然，所有的擔心在ETF 通過面前都顯得蒼白無力，畢竟我們在見證歷史。美國每透過一個ETF 都帶來了萬億級的藍海市場，比特幣市值現為8000 億美元，重返萬億美元市值，為更多用戶提供美債之外的分散投資選擇，沒有什麼比這更令人激動的了。
參考文獻：
國盛證券：《比特幣現貨ETF 將帶來什麼？ 》，2024 年1 月2 日；
Gaurav Roy, Bitcoin Spot Vs Futures ETFs: What's the Difference?, Jan 4, 2024.
鄧興成、李嫣、葛慧：《全球ETF 發展趨勢與未來方向》，深圳證券交易所，2009 年；
Charles Yu, Sizing the Market for a Bitcoin ETF, Galaxy Digital, Oct. 24, 2023.
Keris Lahiff, Why zero-fee ETFs are not risk free, March 9, 201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