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今年的 DWeb 峰会便选择在这样的环境中举办——脱离城市的喧嚣,远离 FOMO 的人群。
DWeb 峰会几日的讨论并不足以解答我们该如何利用去中心化解决困扰我们的问题,也无法细化我们该如何创造一个我们心中的理想世界。
但它提供了诸多美好的愿景,也给了一份善意的提醒:既然人们奔向去中心化是为了突破禁锢、好好生活,那么在一切开始前,先学会认真感知世界。
如果说 Web3 是一场革命,那么 DWeb 更似一种自我成就的理想尝试。
革命的特征是要尽可能地掀起时代的洪流,将更多人卷进来,彻底改变人们的生活选择与方式。而理想的特征则是在浪中起舞,更强调自我成就的满足。
这也让 DWeb 峰会呈现出了和其他会议完全不同的气质。DWeb 峰会的参会者普遍都有些有趣的想法,很多甚至都没正式启动。但这并不妨碍大家过来参会,分享自己的灵光乍现。
他们中的不少人已经是 DWeb 圈子里的老面孔,在过去的十几年甚至几十年里坚持着自己的 DWeb 探索。
和其他会议中的大家思虑周全相比,DWeb 里的各位仿佛都是抱着来交朋友的心态—不是工具式思考对方能为自己带来什么的应酬,而是将对方当作一个具体的人。
在这样的思维模式下,我们看到不少 DWeb 项目并没有那么多响亮的口号,也没有在商业上的过多企图,很多甚至都是以非政府慈善组织和社区捐赠的方式维持运行。
相反,他们将目光更多地落在对一个问题的解答之上,为某一群具体的人或者某一个具体的问题提供思路。
在设计之初,它想解决的就是科研过程中大量数据的迁移、更新、传输和同步问题。毕竟大的科研项目通常都是几个实验室之间的通力协作,数据量级也十分惊人。
虽然我们也可以用 U 盘、云端网盘、聊天软件来分享数据,但无论是文件的安全性还是准确性都很难得到保证。Hypercore 协议希望通过分布式的思路解决这一问题。
如果您读过我们的上一篇文章《要想看懂 Web3,须先看懂 DWeb》,您可能会很快联想到我们曾经介绍过的 IPFS 协议。
毕竟我们在提到 IPFS 的优势时就提到,IPFS 能够快速提升数据的传输效率,并且能够帮助用户追踪数据的改动。
的确,Hypercore 和 IPFS 都是分布式数据存储协议,甚至 IPFS 的创始人 Juan Benet 也曾经是 Hypercore 协议团队中的一员,但两者之间出于设计目的的不同,仍然有不少不同之处。
IPFS 在创立之初就是希望通过更改数据处理的方式来升级互联网,成为分布式 Web 的基础结构,并帮助确保数据的持久性。
不同的技术选择也呈现出了目前两种协议下不同的生态样貌。IPFS 能让用户更容易地发现、找到丰富的内容,而 Hypercore 更类似一个用户在自己的世界里跳舞之感。
这在一定程度上也解释了为什么 IPFS 生态里有更多的节点和更丰富的应用。但相对小众绝不代表相对的失败。
Hypercode 协议在可变大数据这一垂直领域的关注也让它有了自己的不可替代性。
去中心化本身并不可以让世界更美好,但合理利用去中心化技术可以。
一个典型案例就是 Digital Democracy。他们开发了一款名为 Mapeo 的开源应用,可以让环保人士更为轻松方便地记录、同步、传输、整理当地的环境与人权信息。
Mapeo 的下一个新增功能很有可能就来源于你!(The next feature of Mapeo could be suggested by you!)
在数据储存方面,Mapeo 充分利用了去中心化的思路。它并没有一个中心化数据源让用户在第三方服务器上查询。
相反,Mapeo 使用了 P2P 的去中心化网络传输系统,所有你通过 Mapeo 采集的信息都保留在了用户自己的手机上,只有你的团队成员可以查看相关数据,但即便是你的队友,都没有修改你创建的数据的权利。
这种设置保证了个人与团队对数据拥有了所有权和控制权—这正是去中心化网络的核心标志。
在数据传输层面,去中心化也为 Mapeo 的广泛应用创造了可能。正在读此文的你我们已经在网络生活里生活太久,早已经将稳定的网络供应当作理所当然。
但根据国际电联 2021 年 11 月的数据显示,全球仍有 29 亿人口处于离线状态—这占到了全球总人口的近三分之一。
而正是这部分人,通常在面对自然灾害、人为破坏时最为脆弱,也最需要完善相关数据信息来维护其利益。
分布式的数据存储与运输有效降低了整个过程对互联网流量的依赖,从而用户在断网情况下也能利用本地路由器连接局域网继续使用 Mapeo。
目前,Mapeo 已经成功在秘鲁、泰国等地落地应用,在帮助当地打击非法淘金、建立更有针对性的自然灾害预警系统等领域发挥作用,真正实现了科技让世界变得更美好的愿景。
但别忘了,他还曾经说过:
我跟这些人打交道得越多,了解得越多,我就越发觉,尽管有着这样那样的扯淡和贪婪,这儿确实有着一些激动人心和充满希望的东西。
在区块链圈子里,有一句常用的话叫做 code is law。人们用这句话来表达代码的公正。
但公正并不等同于中立—公正代表着执行层面标准的统一,而中立代表着设计层面的不偏不倚,而如何定义「不偏不倚」这又是另一个套娃问题了。
哈佛法学院教授,同时也是斯坦福网络与社会研究中心创始人 Lawrence Lessig 也参与了本次 DWeb 大会。
从这个角度出发,我们也就不难理解在 DWeb 的大会里有那么多政治学家、社会学家的参与,用代码创造的产品本身就可以是一场社科实验。
他们中的一些甚至也带来了自己的项目。比如 Lawrence Lessig 就参与了一个名为 Metagovernance Project 的跨学科研究项目。这个项目为大家在网络空间的自治社会制定相关标准,并提供相关的开源工具。
学者的高度参与,一方面从宏观角度提供了更多的理论支撑和前沿思路。不思发币,或者不以发币作为终极目标也让这些学者少了向投资人交代的现实压力,给了他们更多的试错和探索空间。
但在另一方面,也客观造成了大家愿景十足但实践较为缓慢的情况。但他们的出现与发声的确为我们展现了一个个理想状态下的可能。
“可能” 这也是去中心化思想传播者布道的重要原因。在一定程度上,去中心化并不能最后替代掉中心化。
必须承认,中心化平台的方便性让其在短期内的确很难被撼动。但去中心化平台的存在与发展至少给了人们一个选择。
当你厌倦了科技巨头对个人数据无休止的利用,当你厌倦了大型平台对从小熟悉的街边小店的侵蚀时,你还有一个可能的选择。
毕竟其本质上是一个与好友共享的本地数据库,虽然它也有类似于群聊的 Pub(酒吧)功能,进入相关 Pub 后你就可以与这个 Pub 里的所有人「喝酒」聊天,但是它并不会根据你的位置、兴趣爱好、长相为你推荐好友。
这种设计让它注定不会形成过强的网络效应,也就不会有 Facebook、Instagram、TikTok 上的丰富内容,一定程度上的确损耗了社交网站的可玩性。
但是 Secure Scuttlebutt 在 DWeb 圈子里一直有着稳定的贡献者和捐赠人—在这些人眼中,Secure Scuttlebutt 对隐私的保护让他们可以至少部分脱离社交巨头的偷窥,是他们的安全港湾。
唯有让大家有选择,才能避免一方的有恃无恐。毕竟没有天生的好人,只有被约束的文明者。
做一名理想主义者注定是孤独的,在充满噪音的世界里坚持做一名理想主义者,继续保持天真和无尽的想象空间更是艰难—这是勇气也是能力,是社会情怀的兜底也是社会发展空间的扩增。
这也是以太坊、Protocol Labs、Internet Archive、Mask 等行业深耕者支持 DWeb Camp 存在的意义。
在参会者中,有坚持十几年为当地中小型商家构建去中心化平台的爷爷,也有一个项目做了七年没啥进展却依旧乐呵呵继续的大叔。
他们好像从来没有焦虑过要拥抱新时代,也从未担心过被时代所淘汰。这是一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的高度清醒。
当然,我们在这里并不是批判代币机制,这一次峰会,相较于之前的 Dweb 活动,币圈浓度有所上升,这并不是坏事。
正如我们所反复强调的那样:技术如何使用取决于人。没有代币机制,DAO 的激励分配就无从谈起;没有代币机制的激励,去中心化概念的破圈之路很有可能更加艰难。
我们不能要求所有人都充满情怀地为爱发电,我们必须让有些人在没有经济后顾之忧后再进行创造。
这次峰会遗留下来了很多问题—它并没有解答 DWeb 会如何与 Web3 相爱相杀,也没有告诉我们 DWeb 的未来究竟如何。
或许这些问题永远都不会有确切的答案,但 DWeb 的存在的确在 FOMO 情绪浓厚的当下可以缓缓大家的精神内耗,告诉大家另外一种可能可以的选择。
美剧《硅谷》里曾有一句这样的台词:
不要做你应该做的。做你想做的。很简单的一个问题:你想要什么?(Don't do what you should do. Do what you want. Simple question, what do you want?)
如果你因为错过了加州的红杉林觉得遗憾,不妨等等在上海的下次重聚。
https://github.com/DWebShanghai
DWeb 大会有一句话:JOMO(Joy of Missing Out)——为错过而高兴,不错过一次,怎么知道相聚的快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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